林羡渔额角跳了跳,犹豫道:“拜见元安前辈,偷溜进去是不是有失礼数?”
她才不在乎礼数,可她怕元安介意,他要是生气了,会帮她才怪。
燕惊寒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,道:“你对我师叔祖一无所知。他那个人,你端端正正从大门拜访,他说不定骂你一顿臭迂腐。你翻院墙,他指不定还觉得你这人有点邪性,对他胃口呢。”
林羡渔默默无语,早听说元安前辈脾气古怪,却没想到古怪到这个地步。
燕惊寒还打算说什么,忽听见围墙外头有个清脆的声音喊道:“燕婶,寒哥哥回来了吗?”
燕惊寒猛地一个激灵,见了鬼一般想也不想掉头就跑,被林羡渔一把薅住:“你跑什么?”
燕惊寒直拽衣角,压低嗓子道:“我、我怎么知道我跑什么?总之你先松手!快快快!”
眼见着巧玲就要绕过围墙进门来了,林羡渔不知道燕惊寒跟她之间究竟有什么旧事,也不好强逼他见面,便松了手,燕惊寒一溜烟儿跑进柴房里,刚掩上门,巧玲便进院子来了。
见到林羡渔二人,巧玲未开口先带上了笑意:“林姐姐,你们二人站在院子里做什么呢?”
林羡渔摸了摸鼻子,从柴房收回视线,尴尬道:“啊……赏月。”
巧玲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,漫天繁星,月无踪迹。
谢天谢地,燕婶听见动静出来了。
巧玲立刻欣喜地迎上去:“燕婶,我刚才散步,听村头王叔说看见寒哥哥回来了,他人呢?”
燕婶视线扫过院内,在林羡渔二人身上略顿了顿,转头神色从容道:“啊,没看见他回来啊。你王叔八成是看花眼了吧?他那双眼早就老糊涂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这里离沧海可不近,一来一回哪里有这么快呢?”
巧玲失落道:“这样啊,我还以为……唉,算了。”
她与燕婶又话了几句家常,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。三人站在门口送客,直到看她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,林羡渔才挠了挠头,正想跟燕婶说话,她便眉毛一横,扭头就往院里走。